来源:人民日报 时间:2014-03-28 08:36:26 热度:662
本报记者 励 漪
下午3点半,是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急诊部早、中班交接的时间。
“这个病人今天酮康唑已经吃过了,她觉得胸有点闷,等下心电图出来你再看下。这个病人低蛋白。那个病人血小板只有7000,刚用过丙种球蛋白,但是指标还没上来,肺炎有点好转,但痰里面还带血……”
从早班医生手上接过危重病人交班本,急诊部内科医生张敏没有在诊室坐一分钟,立刻开始按照病情的轻重缓急查房。
3月的一个工作日,记者来到华山医院急诊部,近距离感受急诊医生的一天。
急诊室的病房叫留观室,床与床之间基本只能容一人站立。23床的女患者因肾上腺占位没有及时治疗,心脏严重衰弱,血氧饱和度非常低,病人感到胸闷难忍。“先上面罩,看看情况。”张敏查罢,将病人丈夫叫到走廊,“上了面罩后再观察一小时,如果血氧饱和度达不到90%以上,就只好做气管插管了。插管的话需要您在这上面签字。”“好的,我签我签。”
穿过急诊等候区,张敏来到抢救室。这里的病人更加危重,一男一女两位护士一直监护着。看了会儿监护仪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张敏变换了一个病人的呼吸机模式,返身又回到留观室。
医院空调开得暖,在病人间来回穿梭着,戴着夹鼻口罩的张敏,不一会儿便脸色泛红,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留观室对面的输液室里,几十张椅子都坐满了,还有些病人在外面走廊的椅子或行军床上输液。不时有家属或护士帮病人举着输液瓶走过去上厕所。有个老年病人拿着病历和付完费的账单找不到刚刚去过的诊室,拉住值班医生徐思远的白大褂就问,才知道原来方向走反了。一个男人冲进来,满脸通红说是被碱水烫伤问怎么办,徐思远叫他抓紧时间去不远处的瑞金医院,那里有上海最权威的烧伤科。
记者看到抢救室的床位还有空余,徐思远解释:“抢救室保证一定的空床率是医院的规范,如果不是有类似心跳骤停、重度脑外伤等具有抢救指征的病人,外面床位再紧、来头再大,也不能占这里的床位。”
4点半刚过,挂号处突然排起了队。“门诊下班了,刚才来不及挂号的病人自然都转过来了。”徐思远说,急诊的高峰一般这时候才刚开始,晚饭后更多。
果然,7点以后,候诊椅子都满座了,各个诊室门口的队伍也长了许多。等候时间一长,有病人开始烦躁,嗓门也越提越高。“你为啥不给我开这个药,非要我明天来看门诊?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神经科诊室突然传出吵闹声。原来,这位病人有带状疱疹后遗症,今天头特别疼,非要医生给他开加巴喷丁。而医生告诉他,这种药,门诊药房才有。
“其实很多药急诊药房是不备的,但是病人不理解,就会争吵起来。在我们收治的病人中,有40%属于非必须急诊,但是他们却占据了相当一部分的急诊医疗资源。还有一些病人根本不需要输液,但是思想工作做不通,结果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工作量。”徐思远有点忧心。
急救车的到来预示着一场战役的开始。两辆急救车先后闪着灯呼啸而来。有经验的医生和护士迅速处置,然后直接送到了病房。整个急诊室忙碌有序地运转。
经过几年训练,急诊医生们早已练就了忙而不乱的本领,面对各种紧急情况都能驾轻就熟、从容应对。“做不到这一点,干不了急诊科”。徐思远说。
(责任编辑:秋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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