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全军高压氧治疗中心、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主任潘树义

特约记者  樊中文  本报记者  王天鹅

全军高压氧治疗中心、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主任潘树义。

学生们给老师潘树义主任送去牌匾。

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就是个和睦的大家庭。

高压氧舱工作现场。

　　潘树义教授师从钟世镇院士，在钟院士即将90岁大寿之际，钟院士把自己的人生总结为四个字——“配角人生”。潘树义教授明白老师的意思，也从老师的身上悟出了很多道理。他告诉记者，做一名好医生，就应该像钟院士一样，努力成为一名哲学家，认清自己，能够在纷繁复杂的境况中看到事物的本质，不随波逐流。而这个本质，潘树义教授认为那便是临床的需求、患者的期盼。“我认为自己算是一个好医生，但还不是一个哲学家，还有许多地方需要领悟和改进。但无论如何，医生要努力成为哲学家，在努力的过程中不断成长，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梦想。”
　　潘树义教授不像大多数专家一样毕业后就留在了大医院工作，而是到了部队最基层的连队当军医。那段工作经历，不仅让他了解到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情况，还激发他产生了进一步深造，解决百姓疾苦的想法。
　　下基层
　　结缘神经病学
　　1963年，潘树义教授出生在辽宁的海滨城市大连。学医是他成人后最根深蒂固的想法，不过从医学院毕业后，他并没有像同龄的同学一样走进大医院、大科室，而是被分配到部队最基层的连队当军医，主要工作就是做好连队官兵的日常健康教育和卫生防疫。“这样的经历让我深深地理解了基层官兵的医疗需求和基层医疗资源的缺乏，对我后来进入大医院工作影响至深，为基层官兵服务是我从内心深处发出的语言。”潘树义教授如是说。
　　如果没有那次经历，潘树义教授也许会一直在基层连队待下去。那次，潘树义教授接诊了一位基层连队干部，他脚踝部剧烈疼痛，服用任何止痛药都无济于事。在当地医院内科进行检查，无法确诊，随后转至上级医院神经内科，诊断为椎间盘突出症并在骨科进行了手术治疗。
　　“回顾这名干部的诊疗经过，在当地医院不能确诊的重要原因是该院没有神经内科这一专科科室。我也因此对神经病学产生了兴趣并走上以神经疾病治疗为研究目标的医学之路。”从此，潘树义教授与神经病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基层工作的几年时间内，潘树义教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和时间学习神经学科方面的知识。功夫不负有心人，1996年，潘树义教授考入第一军医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师从刘大庸教授，研究方向是周围神经再生，再一次踏上了学习和求索之路。
　　潘树义教授原是一位神经科医生，却最终选择了高压氧科作为自己的阵地，个中原因用他的话说是“我看到了这个学科的潜在发展前景”。当时，在众多反对声中，潘树义教授得到了医院领导和老师的支持，这也促使他毅然决然选择了高压氧医学。
　　揭迷雾
　　转行到高压氧科
　　1999年，潘树义教授选择攻读博士学位，师从钟世镇院士，钟院士的思想对其影响很深，正是在钟院士的感召和引导下，潘树义教授才开始在高压氧领域放手大干，并且义无反顾。
　　“1999年，正是‘分子生物学’大行其道的年代。记得在博士选题时，钟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钟老师首先询问我未来的志向，我回答说：将来还是要回去做大夫。老师说，以我的观点，组织工程学要达到临床应用的程度还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我的硕士研究方向是神经再生的组织工程学问题），如果你将来要做研究工作者，你可以沿原来的方向走下去。但你从临床来，将来要做大夫，你的研究方向就要从临床实践中来，尤其你是神经内科的医生，在神经内科学中最困难的问题在哪？我回答：我个人觉得神经损伤性疾病的治疗是最无奈的事情。老师说，除外那些至今仍然病因不明的疾病，对于其他那些还有可能恢复的神经疾病我们能不能做点工作，我这里有很多材料供你使用，这是我们的优势也是你将来的优势。”那次谈话让潘树义教授终生难忘，也让他明白了，不能受表面现象的诱惑，随波逐流，最终迷失方向，而是应该本着为临床服务的思想来考虑问题。
　　2002年，潘树义教授调到海军总医院神经外科工作，在此过程中逐渐接触和了解了高压氧医学，并萌生了转科的想法。他想利用自己神经医学的优势，将神经医学和高压氧医学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促进高压氧科继续发展壮大。当时，潘树义教授不仅得到了院领导的大力支持，还受到了钟院士的鼓励。“那是我从神经外科转到高压氧科的第一年，老师到北京开会并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到医院看我，当老师了解到我进入到这样的一个边缘学科后甚为高兴，我没有想到老师会赞成我这样一个选择，老师告诉我：你这个平台很好，鉴于海军未来的发展需求和高压氧医学的特殊性，前景非常广阔。”至今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潘树义教授仍能感受到一种鼓舞的力量。
　　对于高压氧医学，潘树义教授就是个门外汉。不过，看到前人的努力和一步步铺垫，潘树义教授意识到肩上的重担，他愿意接过前人手中的枪，继续打好这场战役。
　　学前人
　　扎实打基础
　　自转到高压氧科后，潘树义教授像小学生一样又开始了新一轮学习。那时的高压氧科发展了几十年，已经有了深厚的底蕴，潘树义教授便从最基础的学起。
　　1976年，鉴于海军卫勤保障的需要，海军总医院论证筹建高压氧舱，1979年7月1日正式建成并投入临床使用，拥有当时国内最大的“三舱七门高压氧舱群”，可容纳50人同时进行高压氧治疗。不过，初建的高压氧科只有8张床位，2名工作人员。在海军总医院全军高压氧治疗中心，记者看到1977年叶剑英元帅为该科题写的“高压氧科”的牌匾被悬挂在中心门口，潘树义教授告诉记者，那是他们的镇科之宝，它既见证了历史，也承载着希望。
　　上世纪八十年代，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又成功自主研发出高低压两用舱，它既能模拟水下150米的高压环境，又能模拟30000米高空的低压环境。利用这一特色装备，该科每年都按时保质保量完成海军航空兵年度飞行员耳压机能测试、机型改装试验、低压缺氧耐力试验等任务。在该中心，记者看到了这个已经有30年历史的氧舱，潘树义教授介绍，它代表着那个年代高压氧的最高水平，是高压氧科的骄傲。2006年，该科对“三舱七门高压氧舱群”进行了升级改造，保留了高压氧舱体和储气罐，将空气压缩机由活塞式升级为无油的螺杆式空压机，确保氧舱内的空气质量。最为关键的是对操纵台进行了自动化改造，全部采用计算机控制，并配有监视系统、自动喷淋灭火系统，扩大了人均舱容，舱内进行了人性化的改造，可同时治疗40名患者。
　　据潘树义教授介绍，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建科30多年来，该科先后完成了高原环境和大深度潜水的试验研究、特种部队的选拔及训练、上千次飞行员机型改装和潜水员加压锻炼等任务。驻京部队的首长和官兵从青海、新疆、西藏等高原地区返京后都到该科进行低压力高压氧治疗，有效减少了高原脱适应反应的发生。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80余位新闻记者将要到珠峰进行奥运圣火采集的报道工作，高原缺氧是他们的最大威胁，出发前，该科利用高低压两用舱进行了筛查和预适应锻炼，保证了新闻记者的生命安全和圣火采集的正常报道。
　　更值得一提的是，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还全程参与了我国神州系列飞船发射和返回保障工作，为我国航天事业的发展贡献了一份力量。在平时，航天员要进行太空失重的模拟训练，医疗保障和救援工作十分重要，每次训练，高压氧科都处于保障准备状态，有力地保障了航天员日常训练工作。
　　事实证明，当初潘树义教授的选择没有错，作为国内最早进入高压氧医学领域的神经病学博士，他把自身扎实的神经科学知识与高压氧医学结合起来，为推进高压氧学科的发展插上了一双新的翅膀。
　　促联姻
　　扩大诊疗范围
　　在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的发展历史长河中，1995年是个值得纪念的年份，因为在那一年的7月，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被总后勤部批准为全军唯一的高压氧治疗中心，并且这个称号一直保留到现在。
　　潘树义教授介绍，自从获此称号后，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便走上了快速发展的轨道。“以前，高压氧一直是急性一氧化碳中毒最主要的治疗手段之一，患者也以此类疾病居多。另外，减压病也是我科的主要诊疗工作。后来，我们逐渐扩大了诊疗范围，在治疗特重型颅脑损伤、脑复苏、脑炎、突发性耳聋、股骨头坏死、放射性损伤等疾病的治疗中，高压氧发挥了巨大作用，给高压氧科的发展开拓了另一片天地。”
　　在前任主任的带领下，潘树义教授参与救治了数十例减压病复合肺气压伤、脑气栓症的危重患者。“对于这样的病人，治疗非常困难，难点在于减压病需要及早进舱进行再加压治疗，但肺气压伤和气胸又是进舱的禁忌症，在这种危急情况下，我们首先进行双侧胸腔闭式引流，然后医护人员做好舱内急救准备并进舱陪同，给予7个大气压的加压治疗，既保证了气胸治疗的安全，又完成了重症减压病的治疗。目前，尚未见国内外的类似报道。”潘树义教授介绍说。
　　除此之外，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还与美国杜克大学、第二军医大学潜水医学系等单位合作，开展“高气压环境对人体影响的相关研究”。2011年与上海交通大学水下及海洋科学研究院合作，开展了“模拟高原潜水的试验研究”，制定了我国高原潜水减压表，填补了国内空白。2012年参加国家863科研计划，开展“便携式软体多功能舱在海上医疗救护中的研制与应用研究”。同年，获北京市特色医学基金资助，该科还开展了高压氧治疗难治性耳聋研究。
　　2013年，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与清华大学合作，开展“大深度饱和潜水作业人员生理、心理与作业能力评估关键技术的研究”。另外，该科还与航天部联合设计并研制了变压式多功能气动呼吸机并应用于临床，解决了重型颅脑损伤并气管切开术后呼吸衰竭患者及时、有效地进行高压氧治疗的问题，增加了高压氧舱内救治手段。2014年获国家青年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一项，北京市特色医学基金一项，并积极准备申报全军医疗成果二等奖（高压氧治疗在特殊急危重疾病中的应用和机制研究），有力推动了高压氧科的科研能力再上新台阶。
　　近些年来，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在总结原来治疗经验的基础上，对一氧化碳中毒的治疗提出了高压氧综合治疗方案和个性化方案，参入制定中华医学会高压氧分会“急性一氧化碳中毒治疗指南”。目前，该中心一氧化碳中毒的治愈率达98.1%，总有效率99.38%，病死率仅为0.62%，使一氧化碳中毒的救治达到一快（神志清醒快）、两高（治愈率高，总有效率高）、三少（并发症少，迟发脑病少，死亡少）的效果。
　　在过去的5年，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还先后开展了“高压氧结合舱内给药治疗难治性耳聋”、“先天性脊柱侧弯术后脊髓损伤的高压氧治疗”、“脑复苏的早期高压氧治疗”、“肝脏移植术后血管并发症的高压氧治疗”、“出血性脑血管病的高压氧治疗”等。
　　对于科室的发展，潘树义教授谈了自己的愿景：“我们将发展成为以高压氧为主要治疗手段，以军事卫勤保障为牵引，以重症神经损伤救治为特色的综合治疗高压氧治疗中心。该中心集诊断、治疗、康复和保健为一体，未来还将设置儿童舱、ICU舱、保健专用舱等，提高舱内治疗水平，扩大高压氧重症监护救治能力。”
　　在几十年的发展过程中，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历了几个不同的时期。之所以该科能够突破瓶颈，另辟蹊径，离不开一代代科室人员的不懈努力。如今，为适应海军卫勤保障发展的需要，潘树义教授又开始了高压氧科新的人才培养计划。
　　备人才
　　布局未来发展方向
　　海军总医院的高压氧科从原来的战创伤、急性CO中毒、神经损伤疾病、厌氧菌感染等，扩展到100余种疾病，涉及内科、外科、专科以及老年医学、运动医学等疾病，从原来的8张床发展到80张床。与之相适应的，人才的培养和储备也从最初的10个人发展到今天的70余人。
　　高压氧医学作为潜水和高气压医学的一个分支，是海军特色医学保障的重要部分，海军总医院历届党委高度重视学科的建设和发展。潘树义教授担任高压氧科主任以后，医院党委多次要求要在原来学科发展的基础上把高压氧科做强、做精、做大，并召集相关专家一同为学科发展把握方向、献计献策，保证了高压氧治疗中心紧跟航海医学、潜水医学发展需求，努力为海军走向深蓝做好保障。积极从第二军医大学、第四军医大学等单位招收专业博士生，鼓励并支持科室人员攻读博士研究生，使目前科室医生全部具备硕士以上学历，博士占比也大幅度提高，达到30%以上。
　　为了突出高压氧学科人才培养的特殊性和建立高压氧人才培养体系，潘树义教授还在第二军医大学、解放军医学院（解放军总医院）、南方医科大学（原第一军医大学）申请了“航空航天与航海”、神经病学专业硕士生导师，成为全军高压氧医学硕士的重要培养单位，为全军高压氧医学专业储备了人才。
　　针对高压氧科有很多工作人员并非该专业出身，缺乏潜水医学、航空医学、航天医学的基本知识和工作经验的实际，潘树义教授分次分批组织他们参加北京市高压氧专业培训班和高气压设备培训班，使所有人员均获得高压氧专业上岗证。不仅如此，该科还分别从第二军医大学海医系、第四军医大学航空系购置潜水和航空的专业书籍，做到人手一册，并安排相关专家进行授课，极大提高了科室人员专业水平和实操能力。潘树义教授也对自己提出了要求，目前他担任海军总医院全军高压氧治疗中心主任，中华高压氧医学分会委员，北京市高压氧医学分会常委，中华高气压临床专业副主任委员，全军高压氧医学学组组长等职务。
　　担任科主任3年来，潘树义教授在国内首家成立高压氧科危重监护病房和高压氧舱重症抢救单元，使高压氧治疗的科学性、时效性和安全性大幅度提高。制定了“军队等级医院高压氧科检查标准”，形成了“军队高压氧治疗适应征共识”，完善相关制度、操作规程和抢救预案共100余项，参入完成国家标准“急性CO中毒治疗指南”。
　　目前，海军总医院高压氧治疗中心的专业人才数量、构成比例、技术水平均处于国内领先水平。
　　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每天接收来自全国各地的重症患者，有的患者在该科一住就是几个月，甚至更长。潘树义教授认为，如果一个患者进了你的病房，出院时没有跟你成为朋友，那么不管治疗效果如何，你的这次诊疗都是失败的。
　　待患者
　　如亲人似朋友
　　在高压氧科采访时，有多位患者从全国各地慕名找到潘树义教授。潘树义教授说，他们都是危急重症患者，家属万分着急，必须想尽办法为其解决实际困难，这些困难中就包括床位问题。有一位患者在另外一家医院接受治疗时，想转诊到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进行高压氧治疗，因为该科没有床位，潘树义教授就积极协调将其安置在其他科室进行高压氧治疗。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在参观高压氧舱的路上，潘树义教授遇到了一位从唐山转诊而来的重症患者，由于其从40米高空落下致昏迷不醒被送到该科，潘树义教授赶紧上前询问患者情况，并向患者家属详细讲解了切开气管与不切的区别，希望他们听后能够做出正确选择。
　　在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工作的这些年，潘树义教授没有休过一天假，而且近两年他坚持每天晚上21:30～23:00在网上回答患者的疑问。记者看到一位患者问道，神经性耳聋，输液无效，请求咨询，潘树义教授给其打去电话详细解答了患者疑问。好大夫网站对潘树义教授活跃程度的评语是“90%当天通话，沟通充分”，可见其对患者的重视程度。
　　潘树义教授认为患者不单单是某种疾病的载体，而是一个综合的整体，所以每接诊一位患者都要站在整体的角度考虑问题。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认为高压氧是治疗重度神经损伤的重要辅助手段，但不是唯一的手段，所以科室一定要综合发展，用心为患者服务，不管什么方法，只要是科学的，都要积极尝试。
　　潘树义教授说，一位合格的医生必须具备深厚的医学功底、善良的心、高尚的道德水准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总结起来就是，良心、责任心和爱心，有了这三心你才是一个好医生。在此基础上，你才能进一步发展，带好一个科室，成为学科带头人。”
　　在海军总医院党委的关心支持下，潘树义教授已经为高压氧科的未来发展画好了一张蓝图：全力做好姓军为兵服务保障工作，练就过硬的高压氧治疗技术，为特殊卫勤做好医疗救援和保障；新建不同功能的氧舱，包括“儿童专用舱”、“重症抢救舱”等，提高高压氧舱的重症救治水平；将床位规模扩大到120张左右，建设亚专科病房，包括“小儿高压氧治疗病房”（5岁～12岁患儿）、“床边康复治疗病房”、“突发性耳聋病房”等；提高重症监护病房的综合救治能力和护理水平，能够承接需要高压氧治疗的各类重症患者，造福于人民。潘树义教授希望用自己所学带领海军总医院高压氧科继续向前发展，站在一个新的高度，努力打造一个国际先进、国内领先的高压氧科。
　　人物介绍
　　潘树义，男，1963年生，辽宁大连人，神经病学博士，第二军医大学、南方医学大学（原第一军医大学）和解放军总医院（301医院）研究生导师，主任医师，教授。目前担任海军总医院全军高压氧治疗中心主任，中华高压氧医学分会委员，北京市高压氧医学分会常委，中华高气压临床专业副主任委员，全军高压氧医学学组组长，全军微循环专业常委。享受军队优秀技术干部津贴。
　　主要开展高压氧治疗各类创伤、缺血缺氧性疾病、神经损伤疾病的基础及临床应用研究，以及潜水医学的相关研究。课题涉及颅脑外伤、多发伤、脊髓损伤、股骨头坏死、肝移植并发症治疗、脑血管病、脑炎等。
　　2005年获首都医学发展基金资助，“超早期应用高压氧进行脑复苏的临床研究”。2006年课题研究“高压氧治疗SARS后股骨头坏死的临床研究”，获军队临床成果三等奖。2011年获北京市科学基金资助，“难治性耳聋的高压氧治疗研究”。2011年课题研究“高压氧综合救治颅脑创伤的临床研究”获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2014年获首都特色医学基金资助，“高压氧治疗老年脑白质疏松的临床研究”。
　　近10年，发表相关论文50余篇，获军队医疗成果奖、科技进步奖共四项，参编论著6部。

（责任编辑：秋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