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给人的印象虽说不上是急火火的，但也不该是慢。但北大医院普通外科主任万远廉教授早在20多年前就被人送雅号——慢大夫。
    把经典手术做好
    万大夫被人叫做慢大夫，不是万、慢发音近似，而是因为他做手术还真慢，那是慢工出细活的慢，是精益求精。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万大夫从美国留学回来不久，他就和同上手术台的年轻医生说，切肿瘤不是把肿瘤切下来，而是要切干净，手术中必须清扫淋巴结，每一组淋巴结都要完整切除，每个标本都单独送检。这一要求比国外提前了20年。
    考验一个外科医生的基本功是甲状腺手术。这不是什么大手术，也不高难，但万大夫却每每带着学生做，因为甲状腺附近神经血管丰富，手术中容易出血。从切开、分离、结扎到缝合，整个手术一块纱布都不完全红，医术才算过关。对每一个手术他都要求创伤小、出血少，仔细处理每一个环节。
    万远廉主任做的全盆腔脏器切除手术例数居全国之首，病人多是复发了的盆腔肿瘤，比如复发直肠癌。由于过去已做过手术，且不少病人还曾接受过放、化疗，器官粘连严重，手术中极易发生大出血，其难度可想而知。对此，万大夫的感触是：“高难度的手术要求医生要精通各种外科术式，只有把单个独立的部分弄清楚，也就是把经典的手术做好、做精，才能把复杂的、疑难的手术做好。”
    内心要处乱不惊
    “慢大夫”也有快的时候，平时低调、内敛，手术台上却是“大将”风范。
    一次有位做了肾移植后又得了直肠癌，即而今年又复发了的患者，手术后出血不止。出血量达18000毫升，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在腹腔仍有出血的情况下，万远廉综合权衡，果断决定缝合。他说缝合手术切口后腹压增加，出血速度可能减缓，且麻醉作用消失后，患者身体机能也能逐渐恢复，凝血因子慢慢生成，有利于止血。果然，在严密的监护下患者生命体征平稳，24小时后，渗血奇迹般的止住了。还有次他去外地为一位22岁的小伙子做腹腔巨大肿瘤切除手术时，患者大出血，进而心跳消失。当地医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听见万远廉一个人的声音：静脉插管、心脏复苏、输血。两分钟后，患者心跳恢复。万大夫用5分钟就切下腹腔大肿瘤，然后将大量纱布填塞进腹腔，用手紧紧按压止血1小时后，患者转危为安，令当地医生震惊。他说一个外科医生除了锤炼手术技术，更需要有处乱不惊的心理素质。
    把医术复制给更多人
    在北大医院万远廉大夫的词典里，医术被解读为艺术。他把每一台手术都看作是外科医生手术刀下的艺术精品。他说：“在北医上学时恩师们就教导我们要打好每一个结、缝好每一针。我曾经看到我的恩师对自己做的吻合口不满意，拆开重缝。”1989年在完成国内第一例复发直肠癌的全盆腔切除手术中，他的老师李通亲自上台指导手术。万大夫也希望有更多的医生能掌握高难度手术技术，万大夫做手术时，手术室常是“人满为患”，那是年轻医生和进修医生在学艺。他有个习惯，进手术室都带着相机，把手术中关键步骤和术后情况拍摄下来，留作资料。他用了6年时间主编《腹部外科学》，精心绘制手术图谱，并将画师带到手术室观摩，十易其稿。如今他对学生也是严格要求，学生说，我是在老师的手术钳“敲打”下一点点成长起来的。
    孙扬 史楠  
 
    万远廉教授
    出诊时间
    ■专家门诊
    周三上午
    ■特需门诊
    周四下午

（责任编辑：秋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