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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振:真性情老医生

来源:健康报 时间:2014-08-01 10:20:56 热度:722

陈明莲

  耄耋之年的徐道振正一丝不苟地为患者看片子、说病情。照片由北京地坛医院提供

  这么一位爱工作、爱病人、爱生活的老人,耄耋之年仍在用自己精湛的医术,拯救受病痛折磨的患者;用他的乐观豁达对待自身病痛,用无私的爱助推后生晚辈成长成才。
  每周三上午是北京地坛医院原院长徐道振的“限量版”门诊日。之所以叫“限量版”,是因为医院规定徐道振的门诊额定数只能是5个,一则他已是84岁的耄耋老者,二则毕竟是VIP门诊,需保量求质。可如此一来,怎么拦得住这位行医59年的老医生的职业热情?怎么去满足患者千里迢迢前来求医的冲动呢?于是就有了“不挂号的总超过挂号的”徐老门诊常态。
  总爱给病人算经济账
  这个周三上午9时,徐道振正在诊室里给一位外地来京的慢性乙肝患者看病,陪诊的是患者的妻子。
  看了以前的检查结果和现在的检查结果,徐道振说:“你以前是大三阳,现在变成了小三阳。这有两种可能性。机体的免疫系统就像一支作战部队,它们展开了与病毒的战斗。经过一番较量,乙肝E抗原被打败了,转阴了。再一种可能是病毒变异了。它很狡猾,乔装打扮、改头换面后,你免疫系统的战士已经不能识别变异的病毒。这样的话,我们就要通过检查你的病毒定量,来判断到底是哪种情况。然后,我们再决定下一步的治疗。”看到患者和他的妻子频频点头,一直前倾着身体跟患者交流的徐道振往后靠了靠。
  瞅见身旁的学生已开出了检查病毒定量的单子,徐道振又马上把身体前倾,对患者说:“国产试剂100多元,准确度95%。进口试剂要400多元,准确度稍高一点。”患者的妻子马上接话了:“我们用进口的。”徐老接着说:“为什么?进口试剂要多花钱,也不是说精确到百分之百。用国产试剂就可以了,这样能省不少钱呢!”
  诊疗结束,患者就要走到诊室门口了,徐道振突然说:“下次来,直接找我!让我先看看化验检查结果,然后决定你是否需要治疗。如果不需要治疗,300元的挂号费就省了。”
  程女士是重庆人,一进门就问:“徐教授,我总觉得手脚凉、肚子胀。这是咋回事?”徐道振一边翻看病历,一边说:“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你的手脚凉,肯定是被吓的。你总想着自己有病,不敢活动,是不是?”陪诊的丈夫在一旁连声说:“是的!她就是不愿意动。”“要运动,运动一下手脚就不凉了,肚子也不胀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坚持服药。这是个长期的过程,要打持久战。乙肝的抗病毒药是抑而不杀,一旦停药,病毒就又可能活跃起来……你是医保病人吗?”听说患者户籍在外地,目前只是在北京做生意,徐道振又说:“还是去打听一下政策,我这里给你开个证明,最好能享受医保。这样就能节省开支啊!”
  之后,程女士的丈夫说:“去年冬天,她用了胸腺肽就没感冒,您再给开点儿胸腺肽增强抵抗力吧?”
  徐道振回答:“这是自费药。花钱不少,作用不见得多好。此药对肝炎病毒没有作用,还是别用了。”
  结束了诊疗,程女士和丈夫一步一回头、一步一个“谢”地退出了诊室。
  最大的特点就是想得开
  “徐院长,我们的文章终于发表了!”随着这洪亮的嗓音走进诊室的,是徐道振的同事蔡晧东。她手里举着一本《中华肝病杂志》,兴高采烈地把文章翻给徐道振看。徐道振凑到杂志上端详,然后嗔怪道:“为什么我成了第一作者?你们不像话!”蔡晧东说:“您不是第一作者,难道是我吗?嗨,就应该是您!”“下不为例啊!蔡主任,你现在也是大专家了。”徐道振对蔡医生说。
  一上午的门诊快结束了。诊桌旁有一瓶果汁,徐道振拿起来递给身边一直协助他的学生小刘,说:“快喝吧!”每次出诊,他总会准备一瓶可乐或是橙汁给学生。这是他的习惯。然后他自己端起茶杯,深深地喝了一口。
  门又被推开了。“徐院长,好久没看见你了!”进门的老者和徐道振亲切地招呼着。“怎么,以为我死了?”徐道振调侃道。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快看看,这是我最近的检查情况。只有你看了,我才真正放心。”徐道振接过老者递上的最新检查报告,仔细看完,然后说道:“没事,都挺好!”老者临出门时,徐道振又嘱咐道:“下次你就别往医院跑了,直接去我家。咱们住得近,我给你看看就成。”
  老者走了。徐道振告诉笔者:“刚才那位和我都是癌症患者。他是胆管癌,我两处长了癌。5年前先是发现了结肠癌,后来又是前列腺癌。现在手术快5年了,该吃什么吃什么,该喝什么喝什么。”
  “您一定有什么养生的秘诀。”笔者迫不及待地想讨要真经。
  “哪有什么秘诀,都是遗传基因好。”徐老说,“我不吸烟不喝酒,吃饭也不讲究,早餐要么一碗泡饭,要么就吃点面包,中午随意吃点,晚上也是家常便饭,但肉是不可少的。因为有结肠癌的病史,蔬菜也成了必须。其他饮食上,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要说秘籍也算有一条吧。我最大的特点就是想得开。”徐老自顾自说开了:他1955年毕业于浙江医学院,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批五年制医学生;来到北京第一传染病医院(北京地坛医院原名)工作后,心里想的就是治病救人。“那时候,我是病房里唯一的大学生。新中国成立初,传染病流行,流脑、乙脑、猩红热、白喉……忙的时候回宿舍都成了奢望。”当时,放病人被服的仓库就成为徐道振的宿舍和学习室。他深知,病人离不开他。
  老学究也是摄影“迷”
  由于工作业绩突出,毕业3年徐道振就晋升为主治医师。1964年北京市首批副主任医师诞生,这18名医疗精英中就有徐道振。“文革”前,他被评为北京市劳动模范,连续当选北京市第二届、第三届、第四届人大代表。就在推举他成为全国劳动模范的过程中,史无前例的“文革”开始了。这个“修正主义的苗子”脖子上挂着大牌子,陪着院长挨斗、认罪……批斗大会刚结束,他精疲力竭想要休息的时候,一位白喉患者病情告急。
  徐道振不顾造反派的阻拦,冲进手术室开始抢救那个呼吸已经停止的10岁男孩。孩子得救了,手术室外,造反派仍在叫嚣着:“不让反动派救病人,我们工人阶级一样救病人!”回忆起这些情景,徐道振说:“那时候心里是最苦的,压力是最大的。”也正是经历了那次磨难,他对各种压力有了抵抗力。后来,他又响应毛泽东主席的指示,到甘肃最穷困的古浪县下放,为那里的老百姓治病,一去就是12年。
  笔者在徐老诊疗时抓拍了几张照片,待诊疗结束拿出来让他过目。没承想,他还蛮在行:“这几张照片逆光,应增强感光度。”说着,他随手按起了按钮,把感光度调好。
  早就听说,徐道振不是个“纯学究”。他爱好摄影。早年间,多数人还不知道照相机是个啥物件时,北京地坛医院里唯一一个有相机的人就是徐老。不忙时,他会给医生、护士拍照。如今,这个时尚老人从原来的“书本上找乐子”改为“上网寻开心”了。“现在,我在家没事特别爱上网,浏览自己专业领域的前沿学术报道、天下大事趣事,也爱玩玩蜘蛛纸牌。”
  也许从徐老的工作生活中看不出任何特别,可就是这么一位爱工作、爱病人、爱生活的老人,耄耋之年仍在用自己精湛的医术,拯救受病痛折磨的患者;用他的乐观豁达对待自身病痛,用无私的爱助推后生晚辈成长成才。末了,徐老笑呵呵地说:“我的年龄已超过了北京男性的平均数,所以我随时迎接死亡的到来。这是自然规律嘛!”

(责任编辑:秋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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